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結(jié)果甚好(六)
(本文原載于《湖南黨史通訊》一九八四年第一期)
楊開慧1901-1930
《真情見證——紅色后代親情訪談錄》
楊開慧:“又是一晚沒有入睡。我不想忍了,我要跑到他那里去。小孩,可憐的小孩,又把我拖住了。我的心挑了一個重擔,一頭是他,一頭是小孩,誰都拿不開。”——楊開慧常常將自己的思緒寫下來,被捕前,她將4000余字的散記藏入墻里。這些文字靜靜地在黑暗中吐露著主人的情思,半個世紀過去了,直到1982年這些文章才被發(fā)現(xiàn),而此時毛澤東已經(jīng)逝世6年了。
楊開慧和毛岸英,毛岸青。
逝者如斯,悲哀在時光的流轉(zhuǎn)中沉積著同時也漸行漸遠……1960年,毛澤東與親家張文秋迎來了一樁喜事,思齊的妹妹邵華與毛岸青結(jié)婚。
記者:聽說毛岸英和您一家感情很深,他對你們這些弟弟妹妹都很呵護,因為他從小失去了母親,他跟母親一起坐過牢,母親被槍斃的時候他才8歲?上攵,在他幼小的心靈中留下了震撼和創(chuàng)傷,他和弟弟相依為命度過了20多年。岸英的犧牲對岸青的打擊是無法言說的?
毛岸英和李吶
邵華:是啊,岸英犧牲后,岸青很長一段時間都沉浸在悲痛里。岸英對岸青是非常疼愛和照顧的,雖然他只比岸青大一歲,我覺得他還是挑起了一份父親、母親對岸青的關(guān)愛之情,所以他們兄弟倆手足之情是非常深厚的。后來岸英去抗美援朝的時候,他在臨行的前夜到了我們家,去看望我母親。道別的時候,他也囑咐我母親,他唯一不放心的就是岸青,怕他沒有人照顧,怕沒有人在生活上給予他關(guān)懷。因為他知道父親工作很忙,國家大事那么多,所以岸青生活上的事情,他就拜托我母親來照顧他。
因為他去抗美援朝是保密的,所以他說這些話我母親當時還覺得比較奇怪。岸英和我姐姐結(jié)婚以后,岸青幾乎每周都一塊來,岸青生活上的一些縫縫補補、洗洗涮涮啊,都是我母親幫著做,另外岸青是在蘇聯(lián)長大的,喜歡喝牛奶啊,喜歡吃面包啊,那時候也是薪金生活,又沒有多少錢,我母親就常常用自己的零用錢貼補岸青,照顧他,把岸青當作自己的孩子一樣。只要岸青到我們家里來,我母親就會專門給他做一兩道菜,所以我和岸青從小就認識。
劉思奇和李吶
我和岸青結(jié)婚是在大連,結(jié)婚的時候我媽媽、主席他們都沒有到場。后來我和岸青一起回到北京看望爸爸的時候,爸爸那天特別高興,把我們都叫到中南海,所以那一天,我姐姐、新的姐夫,再加上我妹妹,我和岸青,我們幾個人都聚在了一起。
我們都高高興興去了,我還帶著相機,準備自己照相。那天去了以后,父親容光煥發(fā),看見我們都來了,笑呵呵的,和每個人握手。這時我看見從屏風(fēng)后面走出來一個人,一看,是呂厚明,哎喲,我們高興死了。因為平常跟父親在一起的時候,身邊很少有攝影記者,尤其是在他書房里啊,在會客室里,都是父子之間,哪需要攝影記者,而今天爸爸特意想到了,因為平常老看著我拿著相機照啊照啊。
劉思齊(1930年)和李吶
我一看攝影師來了,特別高興。攝影師給我們照了合影后,我姐姐和姐夫、我、岸青和主席又照了,然后我們每個人又單獨和主席照。主席不厭其煩地跟我們照,照完了還說,照片洗出來別忘了給他們。
1962年春,我和岸青一起回到了父親身邊,把家安在北京的西郊。1970年,我們的兒子毛新宇出生,岸青視兒子如掌上明珠。
記者:聽說您和毛岸青結(jié)婚后,主席對您說,你是新媳婦,你和岸青第一件事,應(yīng)該回湖南老家去看望楊開慧的母親,你們叫外婆,90多歲了,你們應(yīng)該給開慧媽媽掃墓,新媳婦應(yīng)該去認認婆家門?
邵華:是啊,當時我覺得主席,哎呀,考慮事情考慮得這么全面,沒有忘記外祖母,沒有忘記開慧媽媽,因此叫我和岸青結(jié)婚以后呢,先去告慰老人。開慧媽媽葬在老家長沙縣板倉,在她老家旁邊,一個棉花坡,一個山上。后來我們一起到了長沙,看外婆,外婆很老……
楊開慧母親(1870-1962)壽92。
向振熙(1870年——1962年11月),楊昌濟的夫人,是楊昌濟的表姐,出身大家閨秀,其女楊開慧。楊昌濟逝世后一直跟著女兒女婿生活,幫助照看毛岸英兄弟。
“老屋里靜悄悄的,地上似乎還留著父親、媽媽高大的背影,空氣中似乎飄溢著他們青春的氣息。”
——邵華《毛澤東之路——追尋父親的足跡》
1920年毛澤東與楊開慧結(jié)婚,育有岸英、岸青、岸龍三子。1927年8月,33歲的毛澤東告別妻子,奔赴湘贛邊界準備秋收起義。秋收起義失敗后,毛澤東帶著隊伍走入江西井岡山的大山里。別后三年,夫妻間少有音信。
“又是一晚沒有入睡。我不想忍了,我要跑到他那里去。小孩,可憐的小孩,又把我拖住了。我的心挑了一個重擔,一頭是他,一頭是小孩,誰都拿不開。”
——楊開慧
楊開慧常常將自己的思緒寫下來,被捕前,她將4000余字的散記藏入墻里。這些文字靜靜地在黑暗中吐露著主人的情思,半個世紀過去了,直到1982年這些文章才被發(fā)現(xiàn),而此時毛澤東已經(jīng)逝世6年了。
邵華珍藏著毛澤東《蝶戀花·答李淑一》的手跡,但這幅墨寶與眾不同,它的開篇是這樣寫的:“我失楊花君失柳……”
記者:1930年11月,楊開慧犧牲,犧牲時只有29歲。其實,當時國民黨稱只要楊開慧登報聲明與毛澤東脫離夫妻關(guān)系,她就可以獲得自由?上攵龑γ珴蓶|這份感情的深切,而毛澤東得知妻子被害時也寫下8個字:開慧之死,百身莫贖。27年后,他又寫下著名的《蝶戀花·答李淑一》,在這首詞里他將妻子比作驕楊。
毛澤東1913年
邵華:主席曾經(jīng)給別人寫過,“女子革命而喪其元焉得不驕”,他對我們說是用白話說的。開慧媽媽那時候上有老母,下面有三個孩子,但是她為了革命事業(yè),換句話說,她為了和主席的一份感情,拋頭顱灑熱血,走上刑場,是非常難得的。主席一直給我們講,開慧媽媽是非常難得的女性。
主席經(jīng)常在我們面前談起開慧媽媽,有一天我就忍不住對他說,爸爸,你能不能把你給李淑一同志寫的《蝶戀花·答李淑一》再給我們寫一遍啊。主席說好吧,這樣他就坐在桌子旁,鋪開宣紙,提起筆來。那個時候他的書法應(yīng)該說是頂峰的時候,他就提起筆來寫道:“我失楊花君失柳……”
記者:應(yīng)該是“我失驕楊”啊。
毛澤東1920年和楊開慧結(jié)婚
邵華:對,看著他一開始寫“我失楊花君失柳”,我心里一愣,我看了以后,跟你一樣,也發(fā)了一個疑問,我說爸爸,不是“驕楊”嗎?
因為他給李淑一寫的是“我失驕楊君失柳”,爸爸看了一下,說,稱“楊花”也很貼切。(停頓)
噢,當時我就領(lǐng)悟到,可能在同志在戰(zhàn)友面前,他給李淑一寫柳直荀烈士時,開慧媽媽是一株挺拔的驕楊;那么在子女面前,在家庭里,他就信手寫了一個楊花,那樣地潔白,那樣地輕柔,那樣地親切,所以呢他說稱楊花也很貼切。開慧媽媽在他心中是兩面,既有驕楊挺拔不彎的一面,也有她溫情賢惠的妻子、善良的母親溫柔潔白的一面。無論是“驕楊”也好,是“楊花”也好,他是沒有忘記她的。
……
“寂寞嫦娥舒廣袖,萬里長空且為忠魂舞。
忽報人間曾伏虎,淚飛頓作傾盆雨。”
——毛澤東《蝶戀花·答李淑一》
毛主席兒媳邵華和毛新宇(1970年),劉濱(1977年),毛東東。
采訪結(jié)束后,邵華抱著剛出生不久的小孫子玩耍。這是這個小生命第一次出現(xiàn)在攝像機鏡頭前,他的小名叫東東,出生在2003年12月26日,巧合的是,這一天也是他的曾祖父毛澤東的生日。
東東笑得很幸福,這幸福是他的先輩們用生命和鮮血換來的。他的笑容純凈得一塵不染,逝去的親人們似乎也在微笑著注視這個小生命;將來,爺爺奶奶會告訴他過去發(fā)生的故事,那些關(guān)于生命關(guān)于幸福的故事,那些故事將匯聚為一筆巨大的精神財富,伴他成長、伴他前行。
后記:2008年6月24日,邵華(1938-2008)享年70歲,因病在北京去世。
2017.06.12日深圳